《渔乡曲》连载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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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肖两家的定亲大礼，仪式隆重，气魄非凡，这样的新奇消息自然是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大街小巷，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孔绣凤当然也不例外，很快就得知了洪晓藩娶了名门的闺秀肖淑芬作媳妇，并举行了隆重的定亲大礼。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对她来说，可真是晴天霹雳，把她轰击得呆如木鸡，她无法平静下来，这个五雷击顶式的打击，几乎使她肝胆欲裂，寸肠欲断，痛不欲生，以泪洗面，顿时变成了一个终日目光痴呆、精神萎靡之人……
她父亲孔庆山得知这个消息后，痛心疾首，只能唉声唉气地叹息，心中不无烦恼地思忖，如果当初女儿能听从自己的劝告，洪晓藩心高如天，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儿子称奇要娶像我们家这样家门贫寒的女儿为妻的，可女儿就是听不进忠告，执意地坚持要与称奇结为秦晋之好，老天能如你所愿吗？你真是痴心妄想啊！到如今后悔也已晚，章毕成已经娶进梅阿二为妻，他们正在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多幸福哪，本来嘛，章毕成是一心想娶绣凤为妻的，可绣凤却固执已见，雷打不动地、一心一意爱上了洪称奇，坚决地拒绝了章毕成的追求，到如今两头落空，悔已晚矣，不过，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还是随遇而安吧，话是这样说，但心情就是平静不下来，结果因结郁成疾，并有逐渐加重之势，最终卧床不起……
章结成得知消息后，立即前来看望，还带去了滋补食品。孔庆山感激而动情地对章毕成说，毕成，看来啊，我这病是难以复康了，老生死不足惜，倒是十分挂念绣凤哪，我离开人世以后，她一个弱女孩子，孤苦伶仃的，单独一人如何料理自己的生活啊，你是我得意门生，看在我们师生的情谊上，我就不客气地把绣凤托付于你这个当兄长的人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师妹啊。
章毕成看着老师的面容，眼眶陷入，面色腊黄，目光滞呆，确实令人难受，老师为人一生清高，从未求人，他一时不禁眼眶湿润起来，心里悲切万分，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老师，只是真情地对他说，恩师，你就放心吧，只要我毕成是温饱之日，绣凤就不会挨饿；只要我家业稳固，绣凤就肯定不会流落街头，你老就放心吧。
正在这时，洪称忽然奇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他径直走到孔庆山的床前，二话没说就噗通一声跪在孔庆山面前：恩师在上，学生叩见，乞求恩师宽恕，是我无能，任人摆布，成了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落得个恶臭的名声，真该是天打雷劈，千刀万剐，罪不容诛。恩师，你就忘掉我这个不守信义之人吧，接着，他猛磕着三个响头。
孔庆山听后很平静地对他说，老师知道不是你的过错，你就不要过多地自责吧。门当户对是当今社会的定亲标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则是必须遵循的道德规范，你能违抗得了吗？老生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婚姻是要有缘分的，你们没有啊。称奇啊，还是想得开一点吧，老生不见怪你，绣凤也没责怪你，不管怎么说，你们师兄妹的情义尚在，老师在世之日已经不多了，我就把绣凤托付给你们两个师兄了。
……
几天以后，孔庆山仙逝而去。章毕成为他的恩师建造一座坟墓，给恩师以一个体面的安葬场面，而洪称奇则恳求父亲为老师购买一具二寸厚的棺材，他父亲倒也大度地同意了，他们两个门生也算是报答了恩师的一片栽培之恩。
                                            
（未完待续）

他猛盍着三个响头
是必需遵循的道德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