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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连载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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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张为礼 发表于 2012-11-18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江云瑾自从进入到“麻纺厂”上班以后,就开始了不知疲劳似的干活,心想一定要做出一个“模样”来,不辜负周厂长对他的厚爱。其实这也并不奇怪,每当一个人处于心情舒畅的时刻,他的精力自然就更加地充沛起来,这就像近乎满于堤岸的一江春水在所向披靡地勇往直前!在白天上班的时间里,他挥汗如雨自不必说了,在晚上休息的时间里,他还是“自作主张”地到厂里来加班,这当然是“义务劳动”,不计报酬的劳动。他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似的。每当周志林来劝他休息时,他总是对他笑嘻嘻地说,不累,不累,又继续干他的活去了。他知道厂里需要尽快地多做出几台纺线机和织布机来,这样才可以吸收更多的女工到厂里来上班,加快麻袋的生产量,只有多产多销才能改变“麻纺厂”目前资金短缺的局面,厂里招收他进厂里来的目的不全在此吗?他只有加倍地努力,才算是真正地没有辜负周厂长的期望。有时候,他利用短暂休息的时刻,去仔细地观察纺线机、织布机的运行状况,深入地研究、分析它们在运行的状况,这对于他做好纺线机和织布机是有好处的。有一次,他发现纺线机的主轴要经常地发生“晃动”,他就仔细地去观察了一番,原来是由于这条木头做成的轴与轴承之间有很大的“间隙”,这当然是由于轴与轴承之间摩擦造成的,如不及时解决这个问题,不但要影响到产品的质量,还要使工效降低。于是,他就到周志林那里去提出自己的想法,想用“铁皮”包住轴的两端,轴承同时也用“薄铁皮”包住,使原来的“木头与木头”之间的摩擦改为“铁皮与铁皮”之间的摩擦,在轴承上再放上一点猪油之类的润滑脂。这样改进以后,即使经过较长的时间的运行也不会发生“晃动”了,而且由于摩擦力的减少,也就省力的多了。周志林听后觉得他的意见十分有见地,就支持他的倡议。经过江云瑾对这些“组件”进行精心的“改造”以后,这些器械的运行果然有了明显的好转,从而提高了器械的工作效率。这个“土办法”在今天看来也许会觉得有点“可笑”,这种“极其落后”的东西怎么也算得上是“创造发明”?其实,当时厂里的这些器具都是从家庭作坊里的“纺纱机”、“织布机”仿制出来的,只不过这些器具在家庭作坊里原料是棉花,纺出来的是棉纱;在厂里的原料是“麻丝”,纺出来的是“麻线”而已。这些“机器”其实与九百多年前的宋朝时期作坊里的“纺纱机”、“织布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有懂得这一点,才能对当时的“土机器”有所认识。江云瑾的这些“创造发明”当然是算“土办法”对付“土机器”,虽然算不上“大发明”,但却解决一个以前所没有解决的实际的问题,所以,他就很自然地得到了车间里女工们的赞赏,常常对他投去敬佩的眼光。江云瑾对车间里的女工的赞誉故意“视而不见”,并没有飘飘然起来,还是照常地、执着地去继续他应该去做的工作……
胡秀明见到江云瑾在车间里受到普遍的赞誉,当然是极为高兴的。她能不高兴吗?是她向周志林提出来要把江云瑾招收到厂里来的,江云瑾表现杰出、对厂里有贡献,难道不是有她其中的一份功劳吗?虽然,江云瑾这人不但很“固执”,而且还有点“冷漠”,好像并没有对她产生感激之恩,仍然像以前那样地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感激之类的话,有时还仍像以前那样地设法故意“避开”她,丝毫没有要与她接近的意思。她想,江云瑾这人真是有点“薄情薄义”,甚至于还可以说他是一个“负心”的人。如果没有我去向周厂长说,你今天不是还在挑粪桶吗?真是!不过,她相信这些“现象”肯定是“暂时”的,江云瑾不会“嫌弃”我,也没有嫌弃我的理由。她对此十分坚信,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说还是算得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虽然由于此前经常参加劳动,她不像小学女教师或者是百货店里的女营业员那样细腻,那样白皙,但与村子里的一般姑娘相比,还是算上乘的。不过,自从到厂里来上班以后,就没有风吹日晒,她的容貌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比以前细腻的多了,脸孔也变得白皙起来了,这使她更有信心起来。再说,她目前虽然还比不上小学女教师那样漂亮,但他江云瑾有条件去找小学女教师来当他的对象吗?他做梦去!还有,在农村里,找对象的一个重要条件是要具备克勤克俭的品德。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的刻苦耐劳精神在村子里是有名的。几年来,她几乎没在家空闲过,每逢渔汛前的织网旺季季节时,她就要到渔业队的“织网厂”里去领来网线在家织网,每月可挣到十块八块钱的,替家里分担困扰。她也会到海涂里去拾泥螺,捉青蟹,抓望潮,或者到海边的岩礁上去挖牡蛎,拾芝麻螺,挖佛手。村里人都赞扬她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好姑娘。哪家如能娶到胡秀明这样的人做媳妇,那就是一种福份。因此,她认为,江云瑾对她哪有不称心之理?唯一的原因是在家庭问题上“门不当,户不对”,他江云瑾肯定是出于自卑的心理,不敢与她谈恋爱。这当然没有关系,因为问题不是由于我家的成分不好,怕他看不上我,而是在于他家的成分不好,他怕配不上我,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她想,这个问题是能够改变的,只要我能一往无前地不改初衷,他自然也会“日长见人心”的,到那时,他一旦“领会”到我的“芳心”以后,他难道不会改变“思路”吗?对此,她有充分的信心和耐心。她想,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出在我母亲身上,她出于爱护自己的女儿,不想自己的女儿去做“地主的家属”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竭力反对她与江云瑾接近,有好几次提醒过她。在这个问题上,她是一个主要反对者。她当然也了解她父亲胡友泉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他倒是有点模棱两可的,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常常提起,江云瑾是一个不错的青年人,有初中毕业的文化,品行也端正,只是可惜出身于地主的家庭。他言下之意是清楚不过了。在当时强调阶级斗争的社会里,家庭成分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也是绕不过去的大问题呀,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做一个地主人家的媳妇而遭人白眼,身分低贱。特别是在刘阿根非要江云瑾到生产队里来参加农业生产以后,他就更加为江云瑾的命运叹息了。由此可见,一个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的人是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这正如牛和马一样,它们只能听主人使唤,不得有任何的反抗。这些事实极其明显地摆在胡秀明的面前,她确实为此而深深地感到痛心。不过,自从江云瑾进了“麻纺厂”以后,这个局面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这正如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缕晨曦,在她本来有点阴暗的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她不是看不到目前强调阶级斗争这样的形势,她也不是不知道地主阶级的家庭是低人一等的,是被人瞧不起的这个现实,但不知怎的,她却鬼迷心窍地、深深地爱上了江云瑾,这个鬼使神差的想法一直占据着她的心头,她似乎全不去考虑这个地主阶级的家庭必然要带来的种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痛苦和烦恼……她想,如果要“解开”这个问题的“症结”,目前就必需要“迈过”她母亲的这一道“关口”,也就是先要打通母亲的思想,她拦挡在“门口”,是无论如何“迈”不进去的。所以,她就想利用一切机会去多做一些她的思想工作,久而久之,她的思想也许会改变的。
胡秀明的母亲冯兰英这几天一直担心着女儿的“大事”,做母亲的人哪有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心思?她看得出她的女儿这几天来好像总是有点心神不定似的,特别是当她看到江云瑾时,她就会突然神采奕奕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江云瑾,她的魂魄恐怕全被江云瑾吸去了,如不及时地加以制止的话,肯定就要出问题,她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鬼迷心窍地被这个地主尾巴哄着?让她去做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地主家媳妇吗?当然是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的!她想到这里,不禁对邻居地主婆郑香菱怨恨起来。这个地主婆真是太不识相了,在土改时被贫下中农斗争难道全忘记了吗?你是什么身分啊?你竟然会想我们贫下中农的女儿来做你的媳妇?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啦!你怎么不放出一泡尿来照一照自己的脸是啥样的!她为了防患于未然,如果到了“木已成舟”的时刻就来不及了,必需要想出办法来使她的女儿尽早地死掉这夥心,而这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去“教训”一顿这个地主婆,去警告一下郑香菱,让她去管教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在胡秀明的身上胡思乱想了,这肯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于是,她就走出自己的屋子里,探头探脑地朝江家的屋子里看一看,郑香菱是不是在她家的屋子里面。
郑香菱是一个不大出门的人,见到隔壁邻居冯兰英在门外朝自家的屋里面张望,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情了,于是就连忙走出来,不无疑虑地、细声细语地问冯兰英:“兰姐,有事吗?”她近来对冯兰英相当殷勤,因为由于胡秀明的帮忙,才能使江云瑾脱离“苦海”,摆脱了刘阿根的故意刁难,能到“废麻厂”去上班,真的要多谢她家。
冯兰英见到郑香菱走出门来,故意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没好气地对她说:“当然是有事罗,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今天是特为来向你说清楚的。”
郑香菱看到冯兰英瞪着一付难看的脸色,以为是在什么地方冒犯了她家,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于是就只好勉强地装出一丝笑容对她说说,有啥事不好到屋子里来说吗?于是她就露出一付热情的样子拉着冯兰英到屋子里来,并连忙端着一把椅子叫她坐下。
冯兰英并没有为她的热情态度所动,仍然气呼呼地说出了自己一肚子的怨气:“云瑾妈,我们做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本当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我实在也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迟说不如早说,我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当然清楚婚姻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我们家是贫下中农,你家是地主阶级,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你怎么也不去想一想,我家的胡秀明能去做你家的媳妇吗?”
郑香菱听到冯兰英这个突如其来的、带有恶意性质的质问,简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犯愣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事儿啊?我家可从无提起过要娶你家的“千金小姐”,这事是从何说起的啊?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家的云瑾与你家的胡秀明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也从来没有听到云瑾说起过要他与胡秀明谈恋爱了之类的话。只记得在七八年前的时候,他们两人确有点像青梅竹马似的,不过年纪还只有在十多岁,他们还不懂事的,我见到他们如此接近觉得不妥就对云瑾提出了警示,叫他不要与秀明过分地接近,以免引起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云瑾当时年纪虽然还轻,但已经很懂事了,他就听我的话,此后就不与秀明在一起玩了,有意疏远地远离了她。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此后一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她今天怎么会又突然地提起了此事来?而且还要严厉地质问起我来,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做地主家的人难道就活该是无缘无故地要遭受别人的欺凌?她深入地想了想,这件事不关什么重大政治上的事情,也牵涉不到关于阶级斗争上的敏感性问题,纯粹是一个属于“家庭纠纷”上的小事,她完全没有必要向冯兰英去低头,否则的话,她就会得寸进尺地欺凌人,常言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呀,如果在所有问题上对人家都要低三下四的,我以后怎么做人呀。于是,她就强硬起来,没好气地回敬了冯兰英:“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家在什么时候到你家去提亲过了吗?还是我家的江云瑾是在看相你家的千金小姐胡秀明了?我家是地主阶级这是全村人家喻户晓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来宣扬吗?我们地主家的儿子当然没有条件去看相你们贫下中农的女儿,但也可以到地主家去娶亲,大家彼此臭味相投免得互相看不起,这有什么不好?何必要去高攀你们贫下中农的女儿?这岂不是在自找没趣、自遭白眼了吗?”
郑香菱的这一席话说得冯兰英无言以对,她猛不防郑香菱竟会一反常态,会如此地高傲,敢对贫下中农对抗,她吃了豹子胆了不成?她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是她原来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她原来以为像郑香菱这样的地主分子,对待贫下中农“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谁知她竟然会与她对抗起来,而且她的态度会如此地嚣张,甚至还要一连串地质问起她来,这简直是反了不成?你这个地主分子难道还想要来压迫我们贫下中农不成?她真是有“怒发冲冠”般的感觉,所以,她在一阵短暂的尴尬以后,觉得自己只有拿出“杀手锏”来才能制服她,于是就对郑香菱发动了反攻:“你这个地主分子,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身分了,竟然还要理问起我来了?你在土改时被我们贫下中农斗争时的情景难道完全忘记了?你今天还居然要反攻倒算起来,你说江云瑾没有看上过我家的秀明,难道还是我家的秀明看上你家的地主尾巴了不成?”
郑香菱虽然事先也估计到冯兰英会肯定要用地主这顶大帽子来压她,她是有所思想准备的,她想这些家事完全扯不到阶级斗争问题上去,所以她不怕冯兰英扣大帽子,但是,当时的地主阶级由于都被贫下中农严厉的管制,经常要被挨骂、挨训斥的,所以都有一种“惊弓之鸟”的弱势心理,无论你怎样处在“有理”有位置,但在贫下中农面前还是无法“据理力争”的,郑香菱面对冯兰英的这一连串的压制式的质问,她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面对冯兰英的“强大攻势”面前,还是有点招架不住,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过,郑香菱是一个十分镇定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主张,她不会轻易地认输,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所以,她还是要善于抓住对方的“弱点”,使自己处于不败之地。她冷笑了一声,然后对冯兰英说:“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家的秀明看上了我家的儿子,我只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没有看相你家的秀明,如果他确实是看相秀明的话,你就不妨当面讲清楚,或者叫秀明在大家面前把事实证据说出来,我就会在当着全体邻居的面前公开向你家赔礼道歉。”
郑香菱下的这一脚狠棋,无疑地又一次使冯兰英难堪万分,她对于这个“事态”的发展是完全出于意料之外的,她根本不知道江云瑾是否曾经暗地里向胡秀明求婚过,当然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来,她只是看到秀明的神态对江云瑾似乎是有点不大正常而已,如果江云瑾没有追求过她的话,她的女儿会这样神魂颠倒吗?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没有错的,但胡秀明却从来没有对她谈起过江云瑾追求过她这件事。现在,这个郑香菱竟要她当面说出事实证据来,她就像“水中捞月”那样地感到渺茫了。但她又不能在郑香菱这样的地主分子面前服输,更不能在地主分子面前丢脸,她只能拿“撒野”去对付她了,她只要在郑香菱的面前“撒”出“泼辣”来,就一定能给这个地主分子一个下马威!于是,她就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一面用双手的手掌拍着,一面用脚拼命地蹬地,嚎哭声、巴掌声、蹬地声混成一片震荡着整个大院子里:“你这个地主分子郑香菱,真是太嚣张了,敢胆欺侮我们贫下中农,妄想反攻倒算!地主阶级一天不消灭,我们贫下中农就甭想过太平日子!”……
在大院子里的人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都纷纷地跑出屋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黄祸”,他们看到了冯兰英在郑香菱家的灶间里吵闹,都感到十分惊奇,明明是冯兰英闯进郑香菱家里去的,还要说是郑香菱反倒欺侮了冯兰英那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他们也想象不出这个地主婆郑香菱会有如此的胆量敢去欺侮贫下中农。她们俩家相邻而居,原本是好好的,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翻脸了?他们只看到冯兰英不时地用双手拍巴掌,还用脚蹬地、大声地骂着地主婆的郑香菱,还口口声声说是郑香菱在欺侮她,但他们在看到冯兰英在撒野的同时,却听不到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大骂郑香菱的。他们也看到郑香菱只是低着头地默默无言,并没有还口与冯兰英对骂。其实她此时确实感到有点后悔,她不防冯兰英会竟会如此地泼辣,她当初只想是对冯兰英的无理提问讨个说法,想不到她竟会突然翻脸,骂出如此难听的话来。她不想再继续“恋战”的原因除了自己的成分不好,不是冯兰英的对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她考虑到胡秀明最近帮了江云瑾的大忙,使他能到“废麻厂”去上班,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做人总应该是要讲究报答的,如果不让冯兰英占点上风的话,在情理上也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她只得忍让下来,虽然感到有点委曲,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邻居们看到冯兰英已经占到便宜,他们就用息事宁人的办法,都竭力地劝着冯兰英。其实,冯兰英和郑香菱都不想把“吵嘴的真正原因”说出来,因为“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说出来的最后结局肯定是两败俱伤,所以尽管冯兰英大骂“地主分子欺侮贫下中农”,而不说“江云瑾看相胡秀明”这句话;郑香菱当然也不会去说出“她儿子没有看相过她家的女儿”这些话,把这些事向邻居公开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不语。冯兰英虽然不想说出事件的原委,但巴不得邻居们都跑出来看她们的吵架,让她们来看看这个地主分子是如何的猖狂,竟敢公开与贫下中农作对,邻居们都是贫下中农,他们肯定都会来支持她的,所以当她看到了这么多的人走进来以后围观以后,她耍泼辣的劲头就更加张狂起来……
这时,胡秀明正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来,是她小妹胡招弟看到母亲为了她的事与郑香菱吵起架来,就赶紧跑到“废麻厂”去喊姐姐回家劝阻的。胡秀明觉得母亲实在是太“糊涂”了,怎么能为这事与郑香菱吵架?这简直是“乱弹琴”!于是就更加焦急地快速地跑步回家。跨进大门,她就看到许多邻居在围观吵架,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母亲一把地拉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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