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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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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秋实 发表于 2013-3-31 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的图文,很有新意,值得期待。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3-31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  



       孤月独撑天空,剪出山的轮廓;四周围绕的街灯,忠诚地守护着西沪港这位伟大的母亲。未曾迷失,心中光明灿烂,就象皎洁的月光,免赠光芒,引导我驾舟前行。
      手机的闹铃拉我从子时起床,尽管极不尽愿占出暧被窝,还是拖拖拉拉地起床了。选择这行,就必需遵守潮起潮落的自然规律。由于捕鱼每天都有不确定的作息时间,所以有许多昔日的渔者弃舟上岸另谋高求。
      舟顺着江流直下,瞧瞧前后左右的山阴,知道自己的舟已到目的地。西沪港里的渔舟不配备经纬仪,天色好的夜晚,凭山峰前后左右前后参照,就可知自己所在的区域。天气坏就凭直觉,舟驶出港就要牢牢把握好舵,首先明确自己所向的目的地,就把船头朝那个度,要绕江就明确在什么地方绕。每片涂嘴边上有牡蛎、海带排架,根据每个不同排架形状和特色,就会辨别出自己已到哪了,该怎么行。放慢船速是必需的,还要根据横水直水、风向控制好舵的角度。进入牡蛎架直流可以的,误入海带架,在急流中,想驶岀舟比登天还难了,海带架绳是纵横交错的,带绳缚舟毫不留情。
      舟到目的地,一般不下锚,十几米深的海底,起锚费时费力。随处都有海底网浮标的标绳,系上就可方便地拴上舟。但是,舟必需绕个圈圈逆流朔上,舟靠船也应该这样做。顺流冲击力太大,缺乏阻力,就算拉住了绳子,也是徒劳,弄不好人会被拽下水。在海上虽有激情,也是高风险的行业。尤其独捕者,在狂风汹浪中收网,舟完全是失控的疯子,稍不慎会落水。捕鱼要有臂力,甚至具备腿力,舟就是铁块,自己的腿就象强磁,吸住它,牢牢地。
       舶好舟,已是三点半,看看月色,可夜捕。怕呀,怕小山似的芦苇干荡进网,怕突然的行舟,一旦撞网怎么办?必境是刚捕二潮的新网,有这贼心无此贼胆。乖乖睡吧,睡一个半小时也好,下海捕鱼睡成奢望。
       把手机闹铃调至五时正,占入睡舱和衣睡了。形容贼吃狗困一点也不为过。
       迷迷糊糊的梦乡,手机急促地叫喊,打开舱盖,月色送来毛悚的寒气,双手捂捂脸,占岀睡舱,也顾不上烧热水。行舟撒网,知道这块涂嘴的中流地带有一条垄起的高丘,第一次在这里放六公尺高的浮网,会不会搁网心中没底,潮流平,胆也大了点。舟低速自行,我用竹篙使劲来回敲打了两下,放网拉完网,总共在四十分钟左右时间,一数鱼的数目,总共五十八条剑鱼,每条市值在三元至五元间。虽说曾经用蛇皮袋背过百元大钞,那多数是别人的货款。这次欣喜,欣喜浮网成了印钞机。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3-31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注:剑鱼,书名鳓鱼,我认为状似剑,写剑鱼更妥切
天涯海客 发表于 2013-4-1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天涯海客 于 2013-4-1 21:20 编辑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3-31 20:33
注:剑鱼,书名鳓鱼,我认为状似剑,写剑鱼更妥切


真辛苦。所以我在买小海的货都是不还价。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3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得,人总是贪婪无厌,捕了一网还想捕得多网。从时间上说只早上六点半,小潮汛,约一小时的行程,舟可抵达埠头,鱼鲜活的。不甘心啊,再捕一网再决定。
        舟开到大沙嘴外,到处都是海底网的浮标,估算着间距,不妨碍浮网。潮水是静止的,无风,胆子也大了。嘴深度多少也是未知数,搁网不怕,敲嘴是要搁网,拦住涂嘴里的鱼是必然的,放完网使劲用竹篙往外敲,惊动游鱼胆颤心惊向外逃窜,鱼可入网。
        希望之火在燃烧,现实的一个小小细节满盘皆输。放完网,网标与网上纲连接的绳脱结了,没有网标是危机重重的,一旦行舟路过,浮网全部会被行舟的螺旋桨卷完。接上网标是首要的任务,自己的舟绕了个圈,接近网头,舟靠近网舟与网亲热了起来,挂挡,自己的螺旋桨也可能成收网机。唉,熄柴油机收网吧!
        收着,收着,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断断续续沾上网。去掉它们是一定的,幸亏潮水温和,虽费时不至于手忙脚乱。尚未收到网的一半,天色渐渐阴暗了下来。不好,天要发雾。怕雾是肯定的,舟调几个头马上会辨不清东西南北。心悸,拉快了网速。拉完网,瞧钟点未到八时,顺利的话,捕获的鱼九时可到菜市场。因为,海面被雾封锁,放下浮网是不明智的决择。保证多捕鱼,又得保全网。
        赶,舟转了圈圈,方向反了,隐隐约约能见到嘴上的网桩,仔细辨清方向,调转船头。把斜线行程,改成“7” 字行线,从大沙嘴到走马嘴,转左舵右侧傍涂上。行距虽然拉长,这样可保证自己不迷失方向。雾越来浓,阻碍了行进速度,舟只能中速,快速生怕误撞任何物体,万一拴上绳缆,转几个圈圈,真的,找不着北了。到了埠头,卸下鱼,又掉转船头,使出舟。挖海草去,一个人挖海草腰酸背疼的,挣钱也不可能拈轻怕重的。海洋是个聚宝盆,只要自己不畏艰辛,总有取之不竭的财富。
        累是肯定的,眼见阳光驱散了雾,直直腰,瞧瞧海草也有十来斤。已是午后,顾不上吃东西,喝水,驾舟往外驶。微微的西北风,从西方角开端下网应是情理之中,网只放出两顶左右,起南风了。这还了得,风向的改变,马上督促网飞快地往西方角的排架方向跑。停舟,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急急地回拢网。精疲力尽才保住了网,一条可怜小剑鱼结束了游动生涯,作为唯一的报酬。
         疯狂的南风,野蛮地掀起狂浪起舞。舟如脆弱的残叶,人立在舟上,似挂钟上的摆坠。
         顶着风浪,全速回港,柴油机挣扎中怒吼:我已累,我已累……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3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3-4-3 15:19 编辑

                                十四



       天多变,似人的性格。昨天暖阳燃肌肤,今天黎明前驾舟把舵十指连心,指头向心喊疼。
       虽是死潮,有鱼没鱼往海上走一趟。捕到鱼是运气,捕不到鱼权作一次体验生活。经验是从失败中领悟的。“失败是成功之母” ,懂得从跌倒中爬起,才是真正的自信、勇气、毅力。现在许多孩子就是温室里的鲜花,经受不起日晒雨霖。功利心极强,一顶点挫折就会闹得全家鸡犬不宁。钱是好东面,又是坏东西。物质是富有了,许多孩子都是自我为中心,这是“中国式教育”的悲哀,不亚于“中国式过马路” 那样胆颤心惊。
       啰嗦什么?天亮了,还不开网捕鱼。下网,平潮无风应在西边开网,舵控制在十度左右,斜着溯流而上。刚开网眼见一条渔船快速从西江冲了出来,是的,一对称谓抲浮网高手的六十多岁夫妇。男的把舵,女的撒网,配合的天衣无缝。已是孩孙满堂的老婆婆,手那利索劲,我也自愧不如。夫妻俩安安静静的,不象D夫妇那样整天吵吵闹闹的。
       提及D夫妇,海上同行几乎个个都咬牙切齿。A说D被A打过,D的霸劲且蛮不讲理。虽信上帝阿伯,上帝阿伯里面不乏有人渣,一大老板,由于金钱的优势,成了地方上的耶稣头。但好色,对女人来者不拒,地方上由此一好而成名。逢礼拜向上帝忏悔,总会大声疾呼:“主啊!我昨天跟某某人睡觉,饶恕,饶恕我的罪……”不愧是亚当夏娃的传人,自己之淫唯恐天下人不知。有人送他一雅号“插头” 。
       在一个入冬的凌晨,我的舟没有睡舱,心想多捕些鱼,不畏寒苦,早早地待在那片海域,静侯潮稳下网。打亮闪光灯是必然的,有灯光的示意,捕鱼的都知道这里船待命,去找其它地儿。下面想接的,至少要留给先到一方二十顶网地。约摸半个小时后,我的上方停了一只丝网船。究竞是谁,瞎灯瞎火地也不明白。潮水还很急,那只船急急忙忙地撒网下来,一直从我舟边沿着往下撒。我问他们什么意思。D的老婆振振有词地说,丝网是往下打的。丝网是往下打的?作为职业渔者,那个不知道?我的舟尚未动,占了网地还强词夺理,真是厚颜无耻!
      “什么往下打往上打?”我嘟嚷了一句。没气是假的,理智压制了鲁蠎,尽量把语气放平和。人非昔比,一改二十年前的血气方刚,易冲动。想当年,宁愿不捕鱼,不争个青红皂白出来不善罢甘休,大不了动篙子,他不是被A打得如丧家之犬。书看多了,思之当年项羽之勇,结果自刎乌江?韩信逞功可盖世,为争一介齐王,最终汉皇借吕后、萧和之手而诛之?与其比拟,自是蝼蚁也!不也就一顶多点网地吗,让他又何妨?这可能儒家思想的迂腐至处?仔细品之,打天下的是匹夫,撑天下的都是幕后推下。忍一时之气,心也可宁得蓝天白云萦绕。
      对家庭负责,促进之社会文明,退一步海阔天空。争斗扭曲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家,要从别人心目树起“良好” 的旗帜必需博大的胸怀,崇尚的风格……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3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


        收完浮网宣告无鱼,他俩是七顶网,两个人的缘故,收网速度明显地快。收完网,他俩就近拉了一浮标拴上船。我把舟驶了过去,女的蒙头盖被睡觉,男的坐中舱,伸出手帮我带上缆。
       “连鱼毛都没!”我笑嘻嘻地。
       “我们也没!”他从容应答,接着说,“等潮涨,网再打打看。”
       候吧!我打开睡舱,装备比他们优。从小站那里购得户外炉灶,小巧玲珑,收起携带在口袋里挺方便。问他们要不要吃饭,喝酒。他回答自己带了干粮,不沾酒。我也不勉强,打开炉灶烧些开水,呷着酒,自然花生米成了下酒菜,方便又实惠。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离开他们船往下游开,撒网捕鱼。他们也捕。
       一网收起来,可怜巴巴地一条鱼。远见他俩把浮网收进网袋,拿出子鱼网上架。可见他们也没捕到鱼,任何高手,在没鱼的状况下,也是变不岀鱼的。现实既真实又残酷!
       我虽带着子鱼网,一个与俩是不可比的,架网要化时间,舟又比他俩的船宽,一个人敲排弄自感力不从心。练练浮网也不错啊,当自己把浮网练得得手应得,再去考虑其它事。执,固执地如此执迷!
       我独自撒下网,他俩的船从我网的那头驰过,往东而行,在远处排弄里,见男摇橹女撒网,撒完网又见两根竹篙来回飞舞,气势不亚当年刘、关、张揭竿起义。我默默地打游击,总共五次网,减去第一次的空网,次次一条鱼,这数字大家都会算。潮水在缓慢地回涨,不甘心,要不去黄家嘴碰碰运气。黄家嘴很浅,搁网是肯定,并且贝壳很多,不冒险,哪来的鱼?试试。拉起网,旮旯多得要命,摘去杂物是必要的工作。不小心被贝壳划破了手指。流血成小菜一碟,有一次摇柴油机,由于雨天湿手打滑,柴油机带在转动的摇柄上,飞到嘴上,敲破了牙齿。要是飞到太阳穴上,就要回老家见阎王。风险无处不在,也有人被柴油机摇手飞怕了,打死他不敢摇柴油机。我自认为猫命,不以为然,每次摇车当心就是了。
      又增加了四条鱼,鱼儿个体每条二两多,售价每市近,三十元,应每条七、八元间。八条鱼够油钱本。工夫钿海龙王说先赊着,以后会给的。
      在海上“耍” 了十几个小时,回家。八条鱼怎样解决是个难题,拿到街上兑现是容易的。本人不是铜钿眼打转转的人,送人是肯定的,送给谁?我的圈子很广,远得暂不考虑,首先在附近人群中选。说实在的,有时拿鱼送人也是挺费神费时的。送了这家没了那家又不妥,心想一碗水端平,常常很冏。
       近了埠头,A在江的上游边侯潮边掰着牡蛎,眼睛为之一亮,有了。舟的螺旋桨拖着泥巴硬闯上江。把鱼箱递了过去,A让我把鱼拿回象自己享用。我回答家中只一个人,自己享用不完。这是实话,我最多一餐只吃两条剑鱼,并且要鲜活的,在街上吹过风的一般不动筷,鱼冷了也不入口。塘鱼放进嘴里味儿就知,打死我不下第二筷,啃碱菜心甘情愿。河鱼除外。A捡了四条小的,我赶紧叫他捡大的,A加了一条,推诿说够了。
        那三条鱼在饭窝上炖熟,热气腾腾地出锅,那鲜甜味无法形容。第二天,A说那鱼儿特鲜甜,他是一口一条下嘴的。


荆棘鸟 发表于 2013-4-3 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身为渔夫却有颗书生的心。文章写得激情四射。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5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3-4-5 17:14 编辑

                        十六




       早起的海鸟在黎明前的朦胧展翅与舟同行,依托天空是它的希望,掠在海面有它的追求。上天赋于的权利只有不辞劳苦,滋润心田的幸福星空,只有不断磨砺自己的意志。寻梦是虚幻中的渺茫,想实现自己理想事实很筒单,接踵创造财富是唯一的捷径。财富包括两种:知识和金钱。
       知识可炼就自己的睿智;财富可以奠定自己的基础和地位。其实,我有许多理想现在可以实现,不想付诸行动,只是自由之躯不被所谓理想束缚。就象孙悟空被唐僧套上紧固咒。
       厮守在西沪港,同样可追逐我的梦。灵魂的洗礼在风雨中,何必在乎上苍的公与不公。就有许多海钓者,所置的装备远远超过所钓的总值,甚至有人献岀宝贵的生命。总有人前赴后继,乐此不疲忘却自我。这或许是自然的魅力,召唤那么多人神往……
       我喜欢勇士,同样敬仰英雄。把英雄过度地宣染、包装、神化,已是这个社会的通诟。从小我有一颗叛逆的心,有一次竞敢举手问老师,说:“老师!雷锋不会是饿死的吧?”
       老师哑言了。在那个年代,是捅了马蜂窝的。幸亏老师不计较,我的阶级成份“贫农” 。是呀,人来到这个世界是赤裸裸的,非得于家庭的阶级成份挂钩。不是共产主义国家人人平等吗?每个县都有机关幼儿园,把普通家庭的子女拒之门外?路是公的,政府官员的车队前簇后拥,开道的警车吆喝市民为其让道。
       我信神,但也看过【圣经】。我所研读的是各自精髓,取其精华。佛祖高高在上,不管天下事。可能无力向佛诉心,故此拜佛实是叩神也!
       经历太多的事,冥冥之中不得不信神的存在。信仰自由,我从不张扬。一些和尚、尼姑也别想牵着我鼻子走。现在从事这行的,基本上都是为生计所需,尝未到彻底彻悟境地。包括我自己,仍被红尘所困,放不下心中屠刀。但是,某些第六感比较灵的。某亲戚过世,隐约中要冲某人。出殡前,我朗声问所谓的师傅:“师傅!今天有人要不要避忌?”他大声回答说:“不冲的,个个不要忌!”
      送殡回家,过世者弟弟脸色白如霜,饭不思进口,问他为何。他答:“我昨晚梦见哥哥紧抱我不放。”
我知已犯冲,需在五七内解。他家没请四金刚,兄弟几个自行安葬,根本没在骨灰合入土前敲下椁沫。幸亏我平自结交些三教九流,耳濡目染,咯知一些解术。带香急急忙忙赶回公墓,讨黄土而解。
      渔者之渔,都是谋生之策。和尚、尼姑、道土多为谋生之道。我可虔诚地叩神,从不听这些不学者误言。
      巴菲特誉为股神,那是牛市的成就。巴菲特的成功是偶然的投机取巧,里面有机遇的水份,在资本市场下,只要有足够的资本,就可操控市场。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曾做过人物专访,害惨了许多小股民。我从不信这些“屁” 谈。我虽几万元钱在股市里缩水套牢,在赚钱的时侯不抛,致使熊市套牢。本身投入几万元是在试水,抱着“玩” 的心态去的,不差这几万元钱。也可灵验一下一卦灵不灵:前卦是风风火火,带兵打仗之象;后卦是“损” ,有去无回。看来这卦算得不差。
      代价虽有些大,不做过哪来经验。败是为胜而付出。捕鱼,在收一颗放野的心。不为世俗所左右,与鸟共展翅。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6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舒展心苏,百花绽放,沁入芬芳的馨香,谛造生活,我愿花丛中纷飞的蜜蜂。
        阳光招俫天际磨菇云叠加,象白色的棉絮滚动。光似调色师,呈现七彩缤纷的天空。辞别风的叨唠,舟惊拢着静谧的江面,驶向远方。东南角一只红色的船快速疾驶。那是叔的船。
        闻其名是去年上半年,在与老渔民无心交谈中,提及浮网,老渔民扯到了他。吿诉我他的有关传奇故事。未曾谋面,也不曾交谈。偶有舟与船擦舷过,各忙各的,陌生之故,从不打招呼。
       去年底,我在黄家嘴侯潮,他把舟拢了过来。嘻皮笑脸地显得十分友好,我拉出绳泊上他的船。他抛过来许多桔子,我不要,推却不了。由于是上下村的同乡人,谈得非常投缘。
       他原来就认识我,在这一带,我不知其它人的名,其它人很多知我名。我到东边去捕鱼,东边人大多数都非常友好。我的故里在这边的大村,除我例外,日前我们村没抲丝网的,这片海域有很多同村人在海上作业。可谓一呼百应,东乡捕鱼的人知道我是这个村的,自然示善。就象老蒋在台执政时,台轮遇上奉字头的渔轮,总要礼让。有的甚至树起大拇指恭维,生活的变化是微妙的。有些人智商不怎么高,就因为有好后台背靠大树,他的前面都是黄金大道。
        他说抱过我,与我家老头子是把兄弟。这些东西真真假假不必深究,事事细辨很累的。人生如戏,演绎成功,扮妥自己这个角。在海上多个朋友不会错,我就顺理成章称他为“叔” 。他比我大六、七岁的样子,他愿意我这么称呼他,也就叫开了。
        叔是个独捕者,根据他自言,已经几十年在海上打拼。事实证明,他不愧为海上姣姣者。在风浪中搏弈,他的船在他娴熟技术的操控下,俨然是浪里白条的感觉。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8 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3-4-8 14:53 编辑

                                    十八  



       叔在下游打网,我在上游靠涂打直流的网。收完网,只七条鱼。第二网是斜着的横网。第二网尚未打妥,西江一只小船来了一对夫妻,在我上方斜着撒下网。男的一个劲喊,叫我网别直着打。够冤的,网是横放的,由于风向的缘故,很快把网漂直了。
      他们的网也捋直了,眼睁睁有些呆,我的网头与他们的缠绕的危险。我边收网边喊他们注意。他们船开到那边网头。由于我拉力的作用,我的网头擦过他的网头,避开了。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虽说我先下网,他们后下网,安全距离应由他们考虑。我是浮网初捕者,是我对的,人家也会说我外行。所以,我要学会谦让人家。“廿年媳妇廿年婆,再过廿年做太婆。”
       潮水已经散涂,湍急地往东北方向奔腾。抲浮网的船结集了七只。我收完网,舟往江心的排弄开。系上船,打开船舱,烧开水喝酒。那对夫妻的小船也靠了过来,男的说我把网打直挡了他的网。我分辨说,网是横着打的,是风漂直的。这种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的。女的一瞧我鱼箱只十五条剑鱼,惊讶地说:“这么少?”
       “你们很多?”我诧异地问。
       “也只十来条。”男的接上话。
       “那就好了!”我解释道,“我比你们早到了只一网时间。”
       他们带了些八宝粥,不要吃我的饭,我就不煮饭了。留了半碗开水,泡泡饭吃。还有五只船在急流中勇捕,叔在上游撒网,一顶顶网按次序往下急漂。我悠悠地呷着酒,自知是看的份。技术在观望中可以学,在没掌握技巧之前,千万别学老虎没学会猫的最后一招,敏捷上树的本领,想吃掉猫这师傅。
       女的看人家不断地在捕,红眼病的缘故,在船上凸现出坐不住的症状,狂躁起来了。
      “这么急的潮水,我一个人只看人家捕得命了。”我调侃着自己。在观望中,明知自己基本掌握这个急流捕的本领,没实施之前,谦虚是不会错的。在真实生活里,自己能捕得鱼比人家多,就说明本领可以了。生活永远是真实的表现。
      “怎么不叫老婆来?”女的问。
       “一个人多自在,想不捕就不捕!”我轻轻松松地脱口而出,其实是说给他听的,别烦燥。紧着说,“象D夫妇这样吵吵闹闹,我烦都烦死了!”
       说实在的,女的没有听懂我的弦外之音,仍然烦燥。钱的诱惑力很“伟大” ,女人相对来说要比男人“欲” 力表现得更显著。   
       一个渔者给我讲了他自身的故事,有一次抲鱼去迟了,人家捕得鱼显然多,老婆唠唠叨叨啰嗦不休,他一气之下把所捕鱼全部倒入海。老婆惊得目惊口呆,从此她不敢唠叨了。生怕丈夫牛脾气发作把她抛入江。
       这个极端方法,是否可行,还是值得深思、商榷的。

tange 发表于 2013-4-8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楼盖得很有气势!
轻舞飞扬 发表于 2013-4-8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啥时候这大作?读起来顺心。鱼也捕了这么好的风景也给拍到了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9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  



       女人尽管按捺不住,想去捕的强烈愿望,丈夫劝解说:“等等看!他们再下网,说明有鱼,去抲也不迟!这么急的潮水,没鱼,扯网划不来!”
     叔随船浮边浮边收网,浮了十几海里,终于收完网。把船开得快艇似地朝我们奔来,他曾得意地耀炫,他是西沪港里最快的一只渔船。
     “我抲到‘金条’ 啦 !”船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叔激动地嘟嚷。
     “金条?”我疑惑,不解地问,“什么金条?”
     “鲚苗!”男得向我解释后向叔发问,“多少重?”
     “三两左右!”叔答。
      “那有三、百元钱!”
     “收购价二千元钱一斤!”叔得意地兴高采烈,明显另一方是低估了市价,接着朗声说,“抲到我就用布了起来,怕被风吹。”
     “鲚苗咋样的?二千元一斤?”我还是疑惑。
      “刀鱼!”男的仍然笑着解释,往下说,“过了清明要跌的!”
      刀鱼!去年底,小表弟走极端之路谢世,表妹借奔丧之名带来上海的公婆,一舅表弟设宴招待,刀鱼也上桌。曾见舅表弟向上海人解绍过此鱼。我对鱼压根儿不感兴趣,本身心处在伤痛之处,又见上海人狼呑虎咽的样子,根法无法动筷,我只能吃着表弟媳的黔式腌黄瓜,一个劲地夸“好” 。还有几只又大又肥的养殖青蟹,脏兮兮贴我钱也不要吃,上海人一个劲地直呼好吃。在这个季节,有这么大的青蟹,价格绝对不低。加上许多海鲜,我对舅表弟开玩笑说,这桌菜可换一头牛。以往每逢亲戚红白喜事,一些远方的客人来,都是我接待的,并带游影视城、松兰山、皇城沙滩等地游玩。这么多亲戚捎朋友的,哪有事事俱细的?一直认为自己费时费钱是应该的,也乐意这么做。但是,“做人难,难做人。”总有一些尖角石头摆不平,尽管自己认为很努力了,常被误读、歪解。做人真的心很累。
       人可为食而渔,这个社会,最怕被至信的亲人而渔!天下有些人,渔外人的本领丧失,渔自己人倒也是“神马”。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9 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刀鱼究竞多少一斤,以后吿知。这条鱼命运如何,待段时间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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